We’re Extremely Fortunate

我何其幸运,因为我不是气象学家,不用知道云彩如何形成或气流里有什么成分,但我却可以用我的眼采集天边的流云,放在心里细品那份最抽象的唯美。
我何其幸运,因为我也不是动物学家,我不清楚鸟到底靠什么飞翔,我只知道阳光下那对神奇的羽翼,常常让我感应到蓝天白云之间有天使飞过的痕迹。
我何其幸运,因为我也不是植物学家,我至今都不太明了光合作用的原理,只是会近乎固执地钟情于那最简单的绿,坚信再小的林子里也会有可爱的精灵。
我何其幸运,因为我也不是地质学家,用不着去精密地推算海浪需要多少年将一块岩石变成神女的模样,而我会超越时空地想象,黑夜里上帝是怎样用无形的手在别具匠心地雕琢。
我何其幸运,因为我不是需要说谎的政治家或律师,也不是要在人身上开刀的医生,我甚至也不是开画展前需要盘算成本的艺术家,那我是什么?我什么都不是,我对这个世界也一无所知,这,也许便是我的幸运所在。
我们何其幸运,无法确知自己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
———— W.Szymboroska《We’re Extremely Fortunate》

在豆瓣上看到这篇文章1,最后一句话很赞,我们何其幸运,无法确知自己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不过还是想吐槽,于是又想起了费曼物理学讲义上的这段话,摘录至此:

据诗人们说,科学使星星失去了美丽——它们只不过是由气体原子组成的球体。但事实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我同样会在荒凉的夜晚仰望星空,并且有所感受。但我是看得太少了还是太多了呢?无垠的天空丰富了我的想象,我那小小的眼睛扫遍这回转的天穹,就能注视这欢乐的天空,并且能够捕获一百万年前发出的里光。宇宙是一幅无边无际的图案——我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也许组成我的身体的材料正是从某个已被遗忘的星球上喷射出来的,就像那儿的一个星球正在不断爆发一样。假若我通过帕洛玛(Palomar)的巨大眼睛来观察夜空,那么就会看到原来或许紧靠在一起的星群从某个共同的起点往四面八方奔驰而去。宇宙的模式,或者说它的含义,它的成因是什么?人们对这些可题有点了解是不会有损于宇宙的奥秘的。真理远比以往任何艺术家的想象更为奇妙!为什么现在的诗人不去歌颂它?如果朱庇特(木星)像一个人,诗人就会歌颂它,但是如果朱庇特是一个由甲烷和氨组成的旋转的巨大球体,诗人就很可能默不作声。
————理查德·费曼 《费恩曼物理学讲义·卷一》

标签: 摘抄

赞 (5)

添加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