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树上的男爵》

故事是这样的:12岁的柯希莫因为忍受不了姐姐做的一顿蜗牛餐,愤然离家,住到了家门口的树林上。当看到柯希莫爬上树的那一刻,我心里一紧,完了完了,卡尔维诺肯定不会再让他下来了!!果然,直到故事的最后,65岁的柯希莫去世,他再也没有用双脚接触过地面哪怕一步。这种感觉像是在看《海上钢琴师》,当1900终于下定决心要下船追随自己心爱的姑娘而最后改变主意的时候,我心里也是在默默地郁闷,完了完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这条船了……是的,看到再也没有下过树的柯希莫,脑子里会满是1900的影子,当然了,也许1900在遇见心爱的姑娘的时候,或许有了想要下船的念头,可是我们的柯希莫,呵,连任何一点点下树的想法都没有,他在树上度过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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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re Extremely Fortunate

我何其幸运,因为我不是气象学家,不用知道云彩如何形成或气流里有什么成分,但我却可以用我的眼采集天边的流云,放在心里细品那份最抽象的唯美。
我何其幸运,因为我也不是动物学家,我不清楚鸟到底靠什么飞翔,我只知道阳光下那对神奇的羽翼,常常让我感应到蓝天白云之间有天使飞过的痕迹。
我何其幸运,因为我也不是植物学家,我至今都不太明了光合作用的原理,只是会近乎固执地钟情于那最简单的绿,坚信再小的林子里也会有可爱的精灵。
我何其幸运,因为我也不是地质学家,用不着去精密地推算海浪需要多少年将一块岩石变成神女的模样,而我会超越时空地想象,黑夜里上帝是怎样用无形的手在别具匠心地雕琢。
我何其幸运,因为我不是需要说谎的政治家或律师,也不是要在人身上开刀的医生,我甚至也不是开画展前需要盘算成本的艺术家,那我是什么?我什么都不是,我对这个世界也一无所知,这,也许便是我的幸运所在。
我们何其幸运,无法确知自己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
———— W.Szymboroska《We’re Extremely Fortun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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